【楼诚】对花枪-下[军官戏子AU]

酒糟草头:

关键词:水果馅汤圆


 @楼诚深夜60分 




TIPS



  1. 强行套了今天的关键词,然而其实还是昨天的作业,这次真的是一发完结了


  2. 真心觉得我不适合写高智商的人之间的博弈,因为我的智商达不到那个标准_(:з」∠)_同理可得一个死宅写什么动作打斗场面,替自己点蜡


  3. 明·对外小藏獒·诚 上线


  4. 晚点来更此宵中,戏子梗这个短时间内应该真的没有了,承蒙各位喜欢,但是写这个题材我需要去看一些书来补充一下知识,等我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再来动笔吧,毕竟国粹加上近代史背景相关,我的近代史惨不忍睹啊朋友们





[对花枪-下]


[军官明楼x武生明诚]


 


杀。


 


明楼语气平平,仿若只是同他闲话今日菜场菜价几何。身逢乱世,命如草芥无可避免,可诸如此等卖国求荣之徒,性命实在活该一文不值。


 


明诚伸手替他一寸寸捋过衬衣肩背处褶皱,“是。”


 


纵然是宴无好宴,可去还是得去的,前路凶险也不过兵来将挡,见招拆招罢了。因此他二人倒也还有闲情逸致,歇在家里半晌,杀了两盘棋,过了中午时间,明楼午休过后便又被明诚拉出门去内联升瞧料子去了。


 


不到六点时恭亲王府那一处门前便热闹了起来,实则那恭亲王府一直都是热闹的,不论府中人来来回回换了几轮,那宽敞恢宏的院子却是长长久久地伫立在那,无论是门前还是府中,无论是哪一波人,来时总是热闹的。


 


北平商会做东自然需得摆出财大气粗的架势,如今这北平商会里看着尚且是姓汪的一手遮天,这宴请的事宜便一应落在了纨绔子弟的汪公子头上。而这汪公子自是不负自己纨绔的名号,吃喝玩乐十分精通,强借了恭亲王府也是顺顺当当,听闻这位南田小姐素来对京剧有些喜好,便将桌子先摆在了王府后头的花园里。


 


夏时的北平天色黑的略晚,六点时分天色尚且大亮着,太阳半落了,便不如白天那么闷热,王府花园里处处阴凉,身在其中颇令人心旷神怡。


 


北平商会做东,七七八八请了十来号人,俱坐在园中,粗粗看去倒是坐了个满堂,只中央那桌还空着位置,汪芙蕖坐在桌边,不动声色地询问下面人明楼何时能到,用不用派车去接。


 


直到桌上热茶续过两回,明楼才姗姗来迟。


 


他来时园中众人正围着桌子手里端着碗甜汤,大约是时间等的久了,便上些甜食来垫垫肚子,一会还有戏要演,怎么也得七点半才到晚饭。


 


明诚下午去内联升瞧料子,内联升的掌柜这番确实进了不少新鲜的花样,明诚一样一样的翻拣来看,又比划着拿什么做个什么样的戏服才不算糟蹋东西,他有兴致看,明楼便也有兴致陪,明诚看起这些东西实在是心无旁骛,等到看了一圈才发觉过了时间。


 


到底是宴请日本人的,晚便也就晚了,想他堂堂一个角儿,晚到个三五刻不是什么稀奇事,至于明楼——他压根也没把这什么不怀好意的邀约放在心上。


 


因此明诚半路又拐去皇寺街那道儿买了奶油炸糕和豌豆黄。他二人一踏进后花园,老远处那汪公子尖利的嗓音便炸了起来:“明长官,明长官这边儿请!”


 


惊得明诚一口炸糕堵在喉口上不去下不来。


 


明楼带着他走到院中,自有人端了新泡的茶来,明楼端着撇了撇茶沫,散了散热气才端到明诚跟前,“你慢点吃。”


 


汪芙蕖见他来了,脸上笑容颇为温和,“明长官这会才到,我还以为是名贴没送到明长官手里,再不来,我可都要差人去接了。”


 


明楼除了手上手套,“汪会长说的是哪里话,只要您想送,这名贴无论如何也是会送到我明楼手上的,再说,汪公子来请时可是再三申明了今日请的是位大人物,我明楼何德何能,自问在北平城里不敢和在坐各位相提并论,如何敢拂了汪会长的面子。”


 


明诚端着茶盏喝了两口,顺了顺气又把茶盏送了回去,明楼接过去摆在桌上,掂了掂手里油纸包问他:“还吃不吃了?”


 


“不吃了。”


 


下头刚好有人端了一碗甜汤来,因了汪芙蕖留的是明楼的座,下头也就端了一碗来,明楼接了碗看了一眼,碗里盛的约莫是汤圆,闻着似是放了些蜜,触手仍是凉的。


 


他又端着碗问明诚:“甜汤喝吗?”


 


明诚端过去舀了一勺,嚼了两口紧皱着眉,“这什么东西?”


 


那汪公子唯恐自己没有表现机会,站在汪芙蕖身后搭腔道:“是我们府上新请来的厨子研究出来的新吃法,前些年不是引进了什么什么叫草莓的玩意儿?厨子初春时腌了一坛做酱,如今包成汤圆作个午茶点心,我们府里的小姐太太可都爱吃的,北平城里头一份儿!如今叫来给南田小姐尝尝。”


 


明诚把碗摆回桌上,一脸的恼火:“我去后头了。”


 


明楼看了看汪芙蕖脸色,敲了敲桌子,不真不假地训他:“摆什么脸色,又不是在家里,挑三拣四,汪会长拿出来给人的可都是好东西,别不识抬举还白叫别人看了笑话。”


 


他这么说着,明诚扭脸看了看他,转头就往后头走,去会伏龙堂的人,为着一会做准备去了。


 


汪芙蕖笑着摇摇头:“明老板这个脾气……”


 


“哎,我原以为我当初是认个弟弟回来,谁成想这简直就是个孽债,我管教无方,叫各位见笑了。”


 


“我听说你们中国人对血统是特别重视的,怎么会认个弟弟来继承家业?”说话的这一位坐在正中,穿了一身笔体的军服,黑色长发绾成一个一丝不苟的发髻,眉利唇薄,眼神阴桀好似鹰鹫。


 


“这位是?”


 


“这位是南田小姐,在日本有些军衔,这次却是来做生意的。”


 


明楼心中了然。


 


这位南田小姐在主位上端坐着,也不知她究竟是对中国文化一窍不通还是太过精通,她丝毫不觉得自己冒犯了谁,神态自若等着明楼的回答。明楼风言风语听得多了,自然不会将她的话放在心上,先头明诚喝完的那盏茶已然续了新的,龙团茉莉香的有些恶俗,难怪明诚要发脾气。


 


“南田小姐是吧?看来南田小姐对我们中国文化还是有些了解的。”


 


“中国文化十分渊博,和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文华有许多相似的地方,珍贵的东西当然要有强者去拥有和了解,您认为呢?”


 


“南田小姐说的是,中国文化自古以来讲究长幼有序,嫡庶有别,大统终究是大统,当年鉴真法师东渡,贵国得以沿袭我中华文化,要说了解,还是仔细了解的好,当然了,贵国如南田小姐这样好学的想必大有人在,对于发扬我中国文化,想来也是极有益处,我们汪会长大约也是如此想的,不然不会如此热情的接待南田小姐来恭亲王府里做客。”


 


他这一番话不软不硬,汪芙蕖听在耳里多少还有些不自在,而这位南田小姐听得懂听不懂就无处可知了,总之她坐着神色如常,汪芙蕖只得打岔说:“来者是客,自然是要热情的,久闻南田小姐喜爱京剧,所以特意安排了。不过明老板一向是……颇有性格的人,今日要演什么我倒是还不知道,明长官和他一道来,不知道是不是清楚?”


 


南田洋子看着明楼半笑不笑:“难道是鸿门宴?”


 


明楼把手里凉了的茶盏摆回桌上,笑答:“空城计也未可知。”


 


而实则明诚今日打算演的既不是鸿门宴也不是空城计,他为人做事虽然低调谨慎,但也讲究雷厉风行一击毙命,这样的言语官司他向来懒得打,皮毛儿戏实在没什么意思。他今日演的倒是《对花枪》,极热闹的一出,平日若是办什么红白喜事也是常演的。


 


伏龙堂的人早到了,在后头准备了许久,明诚虽说来得晚,但他们都是常搭戏的,这又是常演的一出,因此也没什么问题。他扮相俊美英气,少年罗成与那江东都督相比又是不同的风貌了。


 


明诚于台上银枪在手临风而立,飒爽英姿叫人看着心动。


 


明楼端着茶盏,没受伤的那侧肩膀靠在太师椅里,悠然看着台上明诚唱戏,他正专心看着,身边南田洋子突然出声问道:“中国人常说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就是喜欢也大多是别的类型,明长官怎么与众不同,养了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伺候?”


 


南田洋子那毫不标准的中文听着实在有些嘲哳,明楼仔细听了才反应过来,恼倒是不恼,脸上也照旧笑的斯文:“我听闻南田小姐也是欣赏生角的。”


 


“是的。”


 


“南田小姐有军衔在身,来华做生意想必又精通经济如此说来算是英雄,中国有句古话不知南田小姐听过没有。”


 


“什么话?”


 


“英雄所见略同。”


 


台上表演结束时大约已经快八点,天色早黑了,花园里俱点了灯,待到台上结束时,后头传话来说晚饭已布置妥当了,汪公子站起了身,凑到汪芙蕖和南田洋子之间低声问:“南田小姐,咱们移驾前厅用餐吧。”


 


都不用明楼特意再去调查什么,只他这副嘴脸就整个显露出他的丧权辱国来。


 


汪芙蕖站起身和明楼客气道:“明长官走吧。”


 


明楼应了他的话站起身,开口却是:“舍弟下了台,我还想再去看看他,不如几位先请,明楼一会就到。”南田洋子却是个有眼力的,听他这样讲,便说:“既然明长官喜欢,不如请他一起用餐。”


 


“南田小姐不介意?”


 


“当然不介意,我非常喜欢他,很乐意和他共进晚餐。”


 


“那真是太感谢了。”


 


明楼与南田洋子这样说,汪芙蕖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别的意见,便让明楼先去,他谴人去请明诚来就是了。一行人去了前厅,厅中摆的是圆桌,周遭物件摆的漂亮,四角处安了冰盆,倒是凉意阵阵,一行人围着桌子坐了。南田洋子自是被汪芙蕖让上了主位,剩下的人便挨个落座,桌上餐具摆着筷子刀叉,不中不洋看的明楼直发笑。


 


可再怎么发笑,饭到底还是要吃,更何况宴无好宴这句话只怕是现在才要刚刚开始。


 


一群人坐着等明诚,左右不疼不痒闲聊了几句客套话,明诚来时看着像是刚收拾过,头发上还有些潮气,大约是终于卸了头面洗干净了脸,身上轻松不少,他坐下时看着心情不错。


 


明诚甫一坐下,后头便开始传菜,下头人往上传菜,那汪公子举着酒瓶便站起了身,中国传统文化里饭桌上的饮酒文化大抵也算一遭,这样的宴席上若是无酒助兴实在是太无趣了些,可南田洋子并不给他这个脸,“我是军人,喝酒误事。”一句话将汪公子打了回去。


 


南田洋子不赏脸,汪公子倒是毫不气馁,给汪芙蕖满上后走到明楼跟前,明楼看着他手中那瓶茅台,苏医生的再三叮咛言犹在耳,明诚又坐在桌边,噙着笑看着他,明楼只好看了看南田洋子,伸手盖住酒杯推诿道:“南田小姐说的有理,喝酒误事。”


 


他们这些人喝起白酒来都不是什么白瓷酒盅,不知从哪里学来的,喜欢用高脚红酒杯来喝,一倒一杯,汪芙蕖捏着高脚酒杯,若有所思道:“听说明长官是昨天刚回的京,这刚回来,还能有什么事,今天倒是好日子,既是宴请南田小姐,又顺道给你明长官接风,哪有不喝酒的道理,还是说明长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喝酒,可就另当别论了。”


 


他这番敲打明楼心中有数,相原健二的死与他的出京太过凑巧,不过是现在还未曾寻到铁板钉钉的证据不敢拿他如何罢了,可这试还是要试他的。明楼让出酒杯,叫那汪公子一下斟满,若是实在不行,便也就只能喝了。


 


这汪公子替明楼倒了酒,又下去挨个倒了一圈,最后走到明诚身边,伸手要去拿明诚的杯子。明诚左手捏着酒杯冲着他皮笑肉不笑道:“行内规矩,生角儿禁酒。”那汪公子却似张狗皮膏药黏在他身边,举着酒瓶哂笑说:“什么规矩不规矩的,北平城里我们北平商会就是规矩,明老板怕什么。”


 


“不喝。”


 


“不过是喝几杯酒,明老板连陪人睡这样的事都应承了这么多年,陪两杯酒能算什么的,你们是何等货色大家心中有数,做出这幅样子有什么意思,还是说,明长官就喜欢你这假清高的模样?”


 


要么如何古话说天作孽尤可存,自作孽不可活。先头明诚还想着找不着一个合适的借口了结了这卖国求荣的狗贼,现下他到偏要自己送上门来,这可怪不得他心狠手辣。


 


那汪公子一手拿着酒瓶,另一只手去拿明诚的酒杯,他玩的厉害,素来男女不忌,这明诚成名许久,模样英挺周正,明楼带在身边,风度气势自然不是什么旁的什么人随便能比的,因此早对他存了龌龊心思,可明楼一直护着他,实在是难以下手,他这类的地痞无赖,越是弄不上手便越是心痒,如今有这么个机会,便不管不顾了,他是不信明楼会在南田洋子和汪芙蕖面前做出什么多出格的事情。


 


为了个戏子,他明长官大抵不至于。


 


汪公子如此想着,握着明诚的杯子不撒手,明诚用左手按着杯子低声道:“松手。”他不止不松,还顺手酒杯摸上了明诚的手背,极为用力的揉捏了两把。


 


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偏要来。


 


谁都没料到明诚突然发难,他原本捏着酒杯的左手猛一翻转,死死掐住了姓汪的右手手腕反按在桌面上,明诚腿上用力整个人站起了身,左腿横扫对方脚踝,然后趁着他重心不稳,猛地一勾他半屈的膝盖。凳子倒在地上砰的一声响,在座的都还没反应过来,明诚动作极快,左手死死按着他,右手出手如电抄起桌上摆放整齐的餐刀,他将那森冷雪亮的餐刀反握在手心,欺身就要上前——“啪!”是酒瓶摔碎的声音,只见那汪公子似是被逼到绝路,竟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枪来。


 


许是之前被明楼那把勃朗宁顶住脑袋叫他学了乖,他便也随身带了一把手枪,他掏出这把枪却正中了明诚的下怀——原本他正愁没有杀他的缘由,如今他既先掏了枪,那就非死不可了。


 


但见他捏着他的手腕仍旧不放,却手上发力侧着身子用手肘猛地一击对面人前胸,这一击又快又狠,直撞的姓汪的站不稳脚,明诚握着餐刀,瞧准了时机横手用餐刀刀柄猛地击他手臂小海穴附近,那一处若被猛击则会整条手臂发麻,明诚手上力道极狠,一下得手便卸了他手上枪支。


 


手枪掉在地上,而明诚动作未停,他右手又动,左手用力以手臂为挡,将姓汪的压在桌面上,他右手翻转,眼前那姓汪的瞪大了眼睛满脸恐惧,明诚手中餐刀挥舞,森冷雪亮的细窄刀身堪堪映出他一双眉眼。


 


冰凉的刀面映出他不带任何温度的一双眸,他眼中杀意更甚,整个人欺身上前,餐刀反握,猛一发力,直将手中刀刃插进了姓汪的喉中。


 


明楼坐在一边冷眼旁观,明诚要杀这姓汪的是他事先默许的,别人都是没反应过来,而他却是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,于是他抢在汪芙蕖和南田洋子反应过来开口之前拍案而起,“阿诚!”


 


明诚仿若充耳不闻,右手手中餐刀还插在姓汪的喉中,他略一皱眉,猛一错手,顺着他脖颈横切开了气管,血液一下迸发出来,明诚面无表情拔出餐刀,将手里刀具拍在桌面上。


 


餐刀拔出时带出血液飞溅在他的脸上,大厅里灯光明亮,他脸上挨着两三血迹,灯光之下一双眸子亮的骇人,和着他脸上鲜红血迹,仿似九天十地里一尊杀神,又似是边塞雪巅一匹孤勇头狼。


 


——非是池中之物。


 


汪芙蕖终于反应了过来,“明楼!”


 


不等他说话,明楼先开了口:“给我滚过来!”


 


他一声怒喝似是平地惊雷,伸手把桌子拍的震天响,“行啊明诚,长本事了你!这是什么地方你就敢杀人!你到底把不把我把不把汪会长放在眼里?叫你来吃饭是让你来杀人的吗!说话!”


 


明诚似是有些不忿,开口辩说:“是他该死。”


 


“你杀了人你还有理了!你知不知道你杀的什么人?汪会长旁系的公子!和汪会长是亲眷!亲眷!你现在这样,汪会长如何自处?你还说别人该死,我看你才该死!”


 


“谁叫他要动手动脚。”


 


“动手动脚你就杀人?打狗还要看主人,不看僧面看佛面,这种场合是给你撒野的吗!”


 


明诚听了这话,一脸的不服,梗着脖子嚷到:“那他带枪干什么?这种场合是该带枪的吗?他身上带着枪,想防谁,防你还是防我还是防在座的各位?总不能是防汪会长或者南田小姐吧!说的好听叫防,说的不好听,今天躺在这的是谁还不好说呢!”


 


他这一番话叫全场又都静了下来,南田洋子笑着看了看汪芙蕖,今天这场宴席的主角是南田洋子,而这姓汪的却随身带着枪,要不是明诚突然动手,在座的怕都不知道他还带着枪这回事,这么一想事情便就又变了味,“再说,餐刀原本就没开刃,要不是他拿着枪,我如何要做到这样。”


 


南田洋子伸手拿着桌上餐刀看了看,桌上餐具都是同样的,而这餐刀确实是未曾开刃,只能说明诚是过激动手,蓄意谋害却是说不上了。


 


事已至此,自然是不需要明楼再多解释什么,他拣了块餐巾,拉着明诚的右手拭去他手上血渍,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擦得仔细,一边擦一边教训:“什么东西都敢碰,也不怕脏了自己的手。”


 


南田洋子见他这样动作,轻声笑了笑:“明长官如此宠爱,看不出您还是这样的人。”


 


明楼替他擦着手,漫不经心的回答:“既是家养的,哪怕凶悍挠人,翻脸不认人,该宠该纵的也还是要宠要纵,可若要是什么外来的,便纵是豺狼虎豹,也一概是不能手软的,南田小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。”


 


南田洋子笑意不减,明楼替明诚擦了手,扔了那块脏了的餐巾,伸手拿着桌上他自己被倒满了的酒杯,“这杯酒说是给明某人接风,事情闹成这个样子,汪会长的心意我领了,只是这酒,不喝也罢,送给汪公子饯行上路吧。”


 


说着手腕翻转,将那满满一杯白酒倒在了地上。


 


“走。”


 


“是。”


 


 
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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